29 February, 2012

反對萊納斯稀土廠何來的理虧?

在226《綠色盛會 2.0》后,執迷不悟的當權者及其支持者,開始以另一種手段企圖誤導民眾,來打擊大家反對萊納斯(Lynas)稀土提煉廠設立的信念。他們提出這樣的論述:大家手上的手機、電腦等等電子產品都含有稀土材料,所以使用這些電子產品的你我,都沒有立場反對稀土的提煉。」

這樣的說法,能成立嗎?答案是,

要推翻以上論述,筆者提出的論點有兩個。首先,很多人認為全世界消耗稀土資源最多的領域,就是那些提供我們生活便利的電子產品製造業。無可否認, 從日常用品到高端科技,如汽車、半導體、LCD、LED、太陽能、被動元件、化妝品、照相機、農業、畜牧業等,都少不了稀土。沒有稀土,手機就無法從早期的「黑金剛」變成現在的超薄型且多功能機種;沒有稀土,電風扇就不能進化成為頗富設計感的無扇葉電風扇。但事實上,大家都上了當,因為真正讓各工業大國對稀土趨之若鶩的原因,是它在生產各種武器那種「點石成金」的能力

首先得讓大家明白,稀土,並不再單純是稀有的工業原料,而已晉身戰略資源的行列。

 “愛國者”導彈能比較輕易擊毀“飛毛腿”導彈,這得益於前者精確制導系統的出色工作。其製導系統中使用了大約4公斤的釤鈷磁體和釹鐵硼磁體用於電子束聚焦,釤、釹是稀土元素。

M1坦克之所以能做到先敵發現,是因為該坦克所裝備摻釹釔鋁石榴石激光測距機,在晴朗的白天可以達到近4000米的觀瞄距離,而T-72的激光測距機能看到2000米就算不錯。而在夜間,加入稀土元素鑭的夜視儀又成為伊拉克軍隊的夢魘。

至於F-22超音速巡航的功能,則拜其強大的發動機以及輕而堅固的機身所賜,它們都大量使用了稀土科技造就的特種材料。

稀土有工業“維生素”之稱,由於其具有優良的光電磁等物理特性,能與其他材料組成性能各異、品種繁多的新型材料,其最顯著的功能就是大幅度提高其他產品的質量和性能稀土科技一旦用於軍事,必然帶來軍事科技的躍升。
——摘自北京大學博士青岩的文章《中國應立即禁止稀土出口》


在中國實行縮緊出口稀土的政策前,其實各個大國已在囤積大量的稀土,以作為戰略用途的儲備。雖然由於關係到各國的國防機密,我們無法取得各國的稀土儲備數量,但筆者可以告訴大家,世界最大稀土消費國——日本,用來製造民用電子產品的稀土儲備,其實高達20年,換句話說,稀土的供需依舊面對
僧多粥少」的局面,主要是各國已悄悄進行對稀土的戰略儲備競賽。說得再淺白一點,如果每人擁有一架蘋果iPhone,就不得不犧牲如關丹這樣一個城市,那不過是個天大的謊話


因此,稀土是關係到世界和平與國家安全的戰略性金屬。也正因如此,稀土的開發利用也孕育了巨大的危險。一方面,越來越多的國家、軍事勢力為了獲得對對手的非對稱性控制能力,而參與稀土爭奪與研發,孕育了軍備競賽的風險;另一方面,獲得這種能力的國家更傾向於以威脅或戰爭解決爭端。
——同樣來自北京大學博士青岩的文章《中國應立即禁止稀土出口》

當我們發現消耗稀土資源最多的其實是用來製造武器,並讓武器變得更冷血,我們更應該堅守保衛自己家園的意志,就算(假設)提煉稀土不具危險性,但若世上另一個角落有大量人口犧牲在那些被稀土加強殺傷力的武器之下,我們就能覺得心安理得嗎?



也許各位看官會認為用得少不代表沒用」,理虧的心態並沒有被抹去多少,那筆者的第二個論點就變得至關重要,因為,早在2010年10月26日,据《每日新闻》报道,东京大学教授冈部彻领导下的研究组开发出一套从钕磁铁中有效回收稀土的新技术,采用该技术回收稀土不会产生有害废液, 且可以有效地储备稀土资源。而受日本内阁委托,东京大学前校长、现三菱财团综合研究所理事长小宫山宏将亲自带领东京大学生产技术研究所进一步开发稀土回收 利用的新技术。

換句話說,當你購買新面世的新穎手機,裏面使用的稀土材料並不需要是剛從萊納斯稀土廠提煉出來的,它可以是一年前你丟進資源回收箱的舊手提電腦里被回收再利用的資源。這說明了,事實上我們並不需要持續地大量開採和提煉更多的稀土,來製造民用電子商品。再來,還記得上述提到的,日本用來製造電子產品的稀土可供使用20年嗎?在這漫長的歲月裡,人類要告別稀土,在環境污染及科技發展之間取得平衡,一點也不難。舉個例子,日本新能源与工业技术研发组织(NEDO)和北海道大学研究生院教授竹本真绍已成功研发出完全不必使用稀土的铁氧体磁铁驱动马达,這還是早在2010年就辦到的事。



所以,馬來西亞的國陣政府與其選擇和人民對著幹,堅持讓萊納斯稀土提煉廠破壞我們的家園及製造對世界和平的潛在威脅,倒不如撥款置地來招攬、培育人才,吸引國內外的精英份子來共同研發稀土的替代材料,還有人們期盼著的替代能源,這才是維護永續發展及居住環境,并提升馬來西亞各方面競爭力的正確道路。 

這樣的期盼,在馬來西亞人民進行反公害運動的同時,相信只能落在那個與民同在的「人民聯盟」(民聯)新政府身上了。

  
柔佛州反稀土團結互助委員會(SLJS)召集人
蕭宇軒

09 October, 2011

華文教育,路在何方?



今天出席了寬柔百年論壇的第二場,筆者有事在身沒能聽完第三位主講人黃集初的發表。不過聽罷前二位主講人的演說,筆者也贊成應該首先進行的,是改進寬中以致華教的教育素質、格局與方向。黃書琪學姐在門口交談了一會兒,筆者深深感受到,明明是同一間學校,為何在這種需要大家有所表態的時候,筆者所見皆是年長校友,卻找不到幾個和筆者同樣學號為9X開頭的年輕校友?這是不是說明了,這間百年獨中,已經一代不如一代,逐漸讓其學生失去認同感及歸屬感?這些校友昔日求學時或現今已無法以寬中為榮? 

敬業樓及樂群樓的拆與不拆、建大樓是好是壞、全日制帶來的是利是弊,筆者心裡通通還沒有一個定論,也不愿輕易地選邊站。但聽過劉鎮東及安煥然兩位主講人今日的發表,引發了筆者更深層的思考。

宏觀來看,筆者認為,華文獨中的發展,面對著一個跨不過時代的瓶頸。華教運動在這片國土上,眾所皆知一直面對著擁護單元化的政權無情的打壓,從前我們有林連玉、沈慕羽等華教鬥士、華商、華社採取自強不息的精神去為華教奮鬥及貢獻。但不知不覺當中,我們也陷入了一種與時代脫節且固步自封的「政府不支持,我們自己辦起來」的病態發展。稱之為病態,因為華社已經習慣性地華教在大馬的弱勢地位作為賣點,以自己的弱點、脆弱作為賣點,進而「販賣弱勢」。雖然是身不由己、處於被動,但華教人士已在不自覺間瞭解到「販賣弱勢」極易奏效,因為必要條件——社會同情弱勢能感染更多的大馬華裔出錢又出力。這一點在現代社會不是太難的事,蓋因權利意識甦醒、煥發,呵護弱勢、幫助弱勢發聲是時下流行的社會工作,即使你對於幫助弱勢者力有未逮,也不能對他們落井下石(例如嘲笑、欺侮)。(此觀點與《獨立新聞在線》總編庒迪澎對部份文人、藝人行銷手段的解讀不謀而合,此段文字摘自此文章)華教如果單靠上述人士的付出,一代又一代地不斷營造出這種「可歌可泣」的悲情氛圍卻無法在這樣的「弱勢」取得突破,華教運動該怎麼迎向為來? 


 

其實,林連玉等人留給我們的不只是令人驕傲的歷史情感,他們從不放棄與體制碰撞的作為,才是華教最大的遺產。拋開意識形態的表述,現今,在全球化馬不停蹄的腳步下,怎樣發揮及延續這些華教鬥士的精神與作為?難道必須又得等到不惜以公民權為賭注,犧牲自己的「林連玉第二」出現?其實不然也說來不難,要與固有體制碰撞,不一定非得採取對抗的態度。首先,大馬華人社會面對華教必須拋棄「華教是大馬華人的母語教育」這樣的固有思想,轉化(或昇華)成「華教是馬來西亞人的華文教育」這種多元化的態度既然華教信奉的儒家思想提倡「有教無類」,我們應該主動向友族表達華文教育的強處與優點,讓華文教育打入巫、印裔社會,積極招募他們成為華教、獨中的學生。這樣不僅能讓華文教育更加的發揚光大,同時也能巧妙地提升華教在大馬的地位。說白了,假設華校成功吸引到友族高官貴族的子嗣就讀,一段時間過去,當權者執意打壓的舊思想就容易破功。

可能有人會問,我們華人子弟每年都要因名額有限而望(獨中)門興嘆,把名額開放讓更多學子前來競爭,這樣的做法不是反其道而行嗎?請放心,這其實是一種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手段,競爭更大的效果只會讓華校的學生素質大大的提高,且在取得當權者更加開放、公平的對待之後,可以預見的華校的數目與發展將會處在更有利的地位,這樣以退為進地在成果見效之後收復失地(讓學子們不再忘門興嘆),試問為何不可行?再來,技術性的提問:如何讓不諳華語的國小生入讀獨中?筆者的提議其實應當從入讀華小努力做起,以達到成功接軌讓友族同胞接觸華文教育,但實行預備/先修班制度在解決此難題時同樣能見效。


再來,說到與體制碰撞,最佳途徑,也是從根本上去進行的,華社應完全醒覺,完完全全拒絕五十幾年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權不當家的馬華工會。如果繼續期望馬華政棍成為華教代言人帶來改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望,這樣的惡性循環極可能讓華教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比起前段提到華教被動地只能「販賣弱勢,馬華公會則是刻意地包裝自己成為弱勢,時不時也搬出「華教溫情牌引起華教人士的共鳴,詐騙同情以撈取其政治資本。無可否認,這樣的齷齪行銷手段使出來依舊大有市場。早前獨立中心發佈的民調,有38%的華裔對納吉的表現感到滿意, 如果我們假設這個數字代表著選票的流向,這個區區」38%的華裔選票很可能造就我們失去一個絕佳機會去引來一個擁護多元,尊重各源流教育的新政府,也失去了從根本上與體制碰撞的最佳機會!最可笑的是,筆者提出這樣的論點時,常有人回應不應該把華教前景政治化,完全忽略教育為國家大計」這個明明大家都贊同的論點。難道教育部不是內閣部門?林連玉、沈慕羽等人在為華教的奮鬥路上可不曾去政治化」。



延伸開來,董教總作為華教先驅,也應有所改變。在拋棄與馬華以至當權者的曖昧關係同時(連逢場作戲也不必要),也應該從自憐自艾的泥沼中爬起來。旁的不說,日前首相宣佈了2012年的財政預算案,華教在這份大選糖果預算案中基本上又是落得「杯水車薪」(獨中可說是杠龜」)的局面。就算華社從來都沒期望過什麽,但是董教總卻不該完全噤聲,沒有半點回應。在來屆大選隨時到來的(對華教)利好因素下,董教總應該勇於發言表態,告訴納吉嘿!你不想要我們的選票嗎?」,以為華教謀取更多應有的福利。如果大家默不作聲,仿佛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很抱歉,華裔、中產階級被視為此預算案的大輸家,這樣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販賣弱勢」的行銷策略,筆者相信接下來發展華教的「業績」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筆者總結,抱著多元化的態度迎接未來,華教才有機會促進大同,弘揚儒教。同時,既然華教鬥士先賢能以「與體制碰撞」的方式讓華文教育在馬來西亞存活下來,那身為後人的我們,當然也應該以此方式,在根本上改變目前的窘境(和擁護單元化及無能政黨組成的執政聯盟道別),贏得華教原本應有的地位與尊重,也才能有機會昂首大步跨過在發展華教路上一塊又一塊的絆腳石。





05 October, 2011

依舊撒謊的廖中萊與衛生部

在BERSIH 2.0 和平集會事後的第87天;衛生部長廖中萊失信於人民的第86天;調查報告延誤了61天之後,大家望穿秋水終於盼來了衛生部六人小組的調查報告。這份報告有什麽價值?且讓當天人在現場的筆者逐點評論。

先來看看以衛生部秘書長卡瑪魯查曼為首的衛生部六人小組經過三次會議和搜證之後,得出三大調查結果:
  1. 警方曾向當時聚集在同善醫院停車場和大門入口處的集會者發射水砲。 
  2. 警方在同善醫院對面的華聯企業公司前,向當時聚集在同善醫院外的公共停車場的集會者發射催淚彈。 
  3. 警方向在華人接生院停車場聚集的集會者拋擲煙霧彈。

筆者的評論:
  1. 正確。但請問警方發射水炮后,衝進醫院以暴力制服集會民眾的惡行呢?完全被忽略?
  2. 此乃衛生部爲了製造假象的謊言。醫院入口處外為富都路(Jalan Pudu),隔著這條公路的是一個被鋅板圍起來的工地(Plaza Rakyat)。當天被聯邦後備隊前後包夾的集會民眾被逼向左右兩旁躲避以逃過催淚彈、水炮及警方的鎮壓逮捕,往富都路右邊(同善醫院在左邊)躲避的民眾擠進小巷Jalan Robertson之後部份躲在圣安東尼教堂(St. Anthony Church)里。請問報告里這個公共停車場建在何處?異次元空間?(見下圖)
  3.  煙霧彈?除了催淚彈警方還需要製造煙幕?把催淚彈說成煙霧彈根本是無謂的屁話!(6/10/11按:警方報告為手掷烟雾弹Tear Smoke Grenade,简称TS Grenade,同樣具催淚作用,且價格比使用發射器的催淚彈貴上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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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衛生部指“射向醫院內”的說法不正確,因為公共停車場是在同善醫院之外。我不知道在馬來西亞是不是非得把停車格畫在醫院裡,每張病床的旁邊,才能把停車場涵括在“醫院內”這個範圍。以衛生部的邏輯來衡算,那帶著安全套幹案的強姦犯也只能被判非禮而不是強姦了?大家可以看看下圖,再自行判斷同善醫院的停車場“在不在醫院範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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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報告,大家滿意嗎?廖中萊以為這樣就能胡混過去? 

29 September, 2011

KUSO!《一根也不能少》

剛落幕的“一個馬來西亞教育慈善腳車行”公益活動節外生枝,網民揭發《光華日報》所刊登的一則廣告中似乎有“移花接木”之嫌,把掉隊的首相署部長許子根“植入”照片,形成他、納吉及檳首長林冠英,三人並騎腳車之勢。
目前在面子書廣泛流傳一張照片,網民把《光華日報》前日的封面圖片及A9版廣告放在一起比較,要求網友找出兩者的不同。

《光華日報》前日的封面圖片顯示,納吉騎著腳車揮手,《光華日報》董事主席王錦發及檳州首長林冠英則分別在左右兩旁,唯彼此相隔了一段距離。 該報在同一日A9版刊登的廣告,也使用同樣的照片,不過在納吉及王錦發之間偏偏“多出”了許子根。(摘自《當今大馬》



主流報章媒體作假、捧(國陣)大腳的陋習大家都習以為常。但是這種在照片上移花接木」的手段,馬上引來一陣KUSO旋風,讓許子根飛天遁地,無所不在。話不多說,大家來看看網民的部份惡搞作品。




網民也在Facebook上設置了一個名為“我們鄙視光華日報!!!你們下衰中文報業!!!”的網頁。其實在許子根被安插在照片之前,這個“教育慈善腳車行”的活動 由一個馬來西亞發展機構主要贊助,負責撥款購買2000輛腳車給學生。不過,一些參與者事後在網上留言批評,聲稱腳車的品質參差不齊,滿街見到學生的腳車齒輪松掉、坐包歪掉、鏈條斷掉等現象,丟臉的事能做多少就儘量做,國陣是永遠不會嫌少的。

28 September, 2011

給Namewee黃明志的公開信

黃導你好,

今天看到您炮轟《前鋒報》 的短片與新聞報導(為順應民情,以下稱《五毒散》),心裡五味雜陳,決定寫下這封信和您分享一下我的看法。

先談談您的電影作品好了。先聲明,我是在電影上映第二天自掏腰包買票進場觀賞《Nasi Lemak 2.0》且間中不曾上過洗手間、接聽手機或傳過簡訊的投入觀眾。您曾表示,“这部电影旨在推广一个马来西亚,是一部正面的电影”,對於電影中不曾出現成群演員食指指天高喊“Satu Malaysia”這種令人倒胃的畫面,我想先道個謝。而許多對時政嘲諷的橋段,也令多數觀眾,包括我在內多次笑得前俯後仰。但談到《辣》所想帶出的中心思想——種族和諧,卻很可惜地只讓我覺得此劇本只流於形式,讓人有“到喉不到胃”的感覺。不管是馬來契媽與華族契女的搭配、華人大跳寶萊塢式舞蹈、巫裔太極高手所施展的功夫與對唐詩的精通程度、漢都亞屬何族裔的質疑等等,雖然玩味十足,但內涵上,比起我們從小到大,由官方製造出“穿上各自傳統服裝的華、巫、印三族小孩,手拉著手唱Rasa Sayang”的刻板印象究竟加深了多少?這點我有所保留。



當然,失望歸失望,這樣的鋪陳對於完全與友族沒有任何來往的的大馬各族人士,我相信還是能起到一定的化學作用。但令我最為不解的是,《辣》里劇情的反高潮。爲什麽不選擇讓椰漿飯這個您覺得由多元融合而成的代表性食物擊敗藍喬的中式炒飯,還在藍喬因東窗事發選擇敗走的時候宣揚大中華主義,呼籲對方“要把师父教导的(中式)餐饮文化传播下去”?比起黃大俠在峇峇娘惹家學習時硬塞的恐怖片橋段,這樣的手法顯得更加突兀,且讓人覺得霎時之間椰漿飯在劇中的地位是如此脆弱,甚至變得可有可無。

回到打破種族主義這一塊,您過去的創作,短片也好歌曲也罷,只要主要思想是在宣揚打破種族歧視,都讓我不禁歎息,您對各個課題的定位,都恰恰掉入了種族主義的陷阱。誠如同樣為華裔獨中生——黃書琪的文章中所言,縱使您唱出許多無法用其他語言、文字表達不滿者的心聲,可是,這些心聲並沒有鬆動既有結構,亦沒有顛覆傳統,您自己本身就活脫脫是種族主義的化身。至於傳統顛覆之缺乏,是因為您沒有實際打破種族主義的操作邏輯,您的作品不過淪為許多華人種族主義者宣洩的出口。所以,我们吊诡的看到,当您在歌曲《吶!》一开始开宗明义表态反对种族主义时,您的歌词与图像却一再复制种族主义的刻板印象,诸如以戴头巾的女子来代表女校长,以男性霸权的语言攻击女性,用男性霸权偷渡种族主义,这当然没有颠覆传统与架构,反而巩固之。



到今天,您因為《五毒散》對《Nasi Lemak 2.0》及您本身有不公平的評論,從而讓您毅然選擇激烈的反擊。經過我的再度觀察,我還是對“黃明志從種族歧視的陷阱中逃脫了嗎?”——這樣的疑惑依舊沒有定論。雖然您在Facebook上寫道“我就算罵再多粗話都好,我都不曾罵過馬來人是BABI... 如果你們因為自以為黃明志是反馬來人才來支持黃明志的話...那不好意思,你們支持錯人了!!!”,但是我想起了自己對《辣》這部電影的觀後感,我還是很想知道,假設角色對調,在這個國家里馬來族群是被華裔歧視的那一群,您還會義無反顧地用自己拿手的創作方式去批判種族歧視嗎?如果黃大俠只在意華、巫、印等大馬各族的種族關係,卻一再以孟加拉人嘲弄那個再三向對方澄清的尼泊爾警衛,這不也是種族歧視嗎?而黃大俠這個角色,有幾分黃明志融入當中?

再深層地去思考,除了《五毒散》,難道其他源流的媒體報章,就沒有引人詬病的地方嗎? 我只擔心,大家只把焦點放在《五毒散》的惡行,卻讓其他同樣以單一語言讀者為對象的報章,像是慢性毒藥般,潛移默化地讓黃明志以外的民眾,掉入同樣的陷阱,“華人種族主義”或“印裔種族主義”等裝扮成“偽·反種族歧視份子”,鬧個天翻地覆。別忘了,被這些慢性毒藥所害的,可能有百萬之眾,到時“下足毒性,沙文相隨”,這個多元種族國家就只能深陷種族主義的泥沼而無法自拔了。

針對您說自己支持“Satu Malaysia”卻炮轟《五毒散》的矛盾(一個是老闆的口號,一個是老闆的產品),我就不加以討論了。總而言之,希望您的言論及接下來的作品,能真正的和公民社會意識接軌,讓大家能見識到黃明志的進步,層次與內涵的深度有所提升,才能有效地以創作的方式繼續讓社會的次文化成長,加油!

p.s.我忘了說,他媽的《五毒散》,欠屌!


反種族主義者,
蕭宇軒 

22 September, 2011

馬華在朝做了什麽事?(部長篇)

馬華公會吸引華社選票的手段,基本上只剩下齷齪的兩招,一是在華人社會中以回教國課題製造恐慌,二是以「有人在朝好辦事」的謬論對華社進行洗腦,進而以恐嚇的姿態發表「得不到支持就不入閣」的言論。

筆者不談回教黨、回教國課題,要是筆者單憑回教黨領袖廉潔的作風;對民主及公民社會的貢獻;或筆者在BERSIH 709大集會時受到回教黨志工團(Unit Amal)親如手足的對待等作為論點來反駁,也并不足以還原回教黨長期以來被妖魔化的模樣。誠如著名部落客“求真”所寫的文章中所言,許多人對回教黨的論斷都是以自身刻板錯誤「回教黨等同於保守極端、不愛和平、不尊重多元」等印象作為出發點,就像多數人選擇相信如果有外星人到訪地球,他們一定是前來侵略我們一樣無稽。非回教徒容易被誤導的原因很簡單——我們恐懼,因為我們不瞭解


但是,如果要反擊馬華的「有人在朝好辦事」的論調,對筆者來說那就易如反掌了。目前,在內閣里有四位部長及七位副部長來自馬華,且讓筆者來逐一點評。

衛生部部長廖中萊
  • 馬來西亞長期面對骨痛熱癥的威脅,雖然在廖中萊任內衛生部嘗試過進行蚊癥疫苗臨床實驗計劃及放出改造基因的蚊子(被細菌免疫學家拿督林傳盛批評,之后無下文),但馬來西亞的病例仍從前年的41486起增加至去年的46171起,且2010年的死亡人數高達134人,為死亡率最高的六國之一。
  • 311日本大地震后福島核電洩露事故引發的日本進口食品含輻射威脅及塑化劑風波爆發時廖中萊皆反應過慢挨批,尤其是全世界談 「輻」色變的緊要時刻,遲至核電洩露34天后才強制要求所有日本進口食品附上輻射安全證書。
  • 在凈選盟709大集會后先是公然說謊(否認警方攻擊醫院),再將責任推給同善醫院董事會,之後承諾調查此次事故又再食言,答應在8月4日提呈報告,但到今日(9月7日)仍無下文。真不知道公然在國人面前撒謊、推卸責任的廖部長如何教育他的三名子女。
交通部部長江作漢
  • 完全只是閒人一個,權利被陸路公交委會(SPAD)架空,名義上雖還是負責監督統籌公共交通改進(六大關鍵績效領域NKRA之一) 的領軍人物,在蘇丹街徵地事件上卻完全噤聲,連亮相的機會也讓給馬華總會長蔡細歷。任內的唯一政績是建議公眾駕照期滿以生日爲準,不過這還只是個建議。
旅遊部部長黃燕燕
  • 上任兩年花費公帑325萬令吉(2011年未計)出國外訪,其中去年8月與其伴侶及助理三人前往紐西蘭及澳洲,10天花費24萬4720令吉,令人咋舌。
  • 上海世博會的馬來西亞館的展覽內容飽受批評、館頂漏水及期間推出的小冊子錯誤百出,還誤導國人表示大馬館為15大最具特色參展館(無此評選)。
  • 花費180萬令吉在免付費社交網站Facebook設立Cuti-Cuti 1Malaysia網頁,之後辯稱180萬令吉為整個推展旅遊項目的花費,在公開招標中由Impact Creations Sdn. Bhd.在40家公司中脫穎而出得標,但其實此公司連自身網站也沒有。
  • 身為勞勿區國會議員,對選區內武吉公滿村民被山埃採金引起的健康與生命安全危機視若無睹,在村民申請司法複核敗訴后對裁決表示滿意」,勞勿居民聲稱黃燕燕甚至長時間不曾出現在自己的選區內。
房屋及地方政府部部長曹智雄
  • 同樣是閒人一個,此內閣部長職向來屬於馬華「固打」,所以曹部長的工作就是代表馬華負責向國陣政府內閣報到,抱住馬華的部長職位,其他不管房地產價格、城市規劃、年輕人是否有購屋能力一概不在工作範圍之內。
  • 不說你不知,在大馬隨處可見的「合法借貸」公司是由房屋及地方政府部門所管轄。雖說合法有准證,依據法律進行放貸,但不時傳出一些使用暴力追債的收債員來自合法放貸公司,製造了許多的社會問題。除了放貸業非由財政部而由房屋部管轄的奇怪邏輯,此由馬華掌控的內閣部門與這些放貸業者之間的聯繫是否存在某種「規範」甚至是官商勾結,也只能讓大家自行想像了。那些家裡被潑紅漆被掛豬頭的受害人,向馬華投訴局求助,戴著墨鏡和張天賜一起上報,可能想也想不到,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管轄失當的馬華部長。
  • 大家也別忘了,之前擔任副財長的曹智雄在巴生港口自貿區(PKFZ)弊案發生時,擔任威加雅巴魯控股有限公司的董事的他,期間同時出任巴生港務局主席一職,換言之有一段時間他同時是威加雅巴魯控股的董事,也是巴生港務局主席,顯示了曹智雄涉及可惠及其公司的決策過程。這是一種濫權行為、利益衝突,他是否應該被對付?但是政府表示,不會對他採取行動。

(副部長篇·待續...)

    03 September, 2011

    魏家祥不是冤,是蠢

    一直不斷在跟進「子文華小易名風波」的新聞報導后,雖然教育部副部長魏家祥一再強調自己或教育部並不是主動替子文華小易名的那一方,而只是宣佈結果的「傳聲筒」,但筆者認為魏家祥此刻淪為箭靶,受到以首邦市發展華小工委會為首的華教及華社團體的討伐,其實是魏家祥咎由自取。

    原因很簡單,有二。

    (一)魏家祥無法判斷華教人士以至華社的觀感及顧慮,在丹斯里謝富年在場(客聯會晚宴)的情況下宣佈教育部同意子文華小易名為「拿督謝華華小」(丹斯里謝富年父親的名字)。不管他是否鼓勵或抗不抗拒撤除原有校名,並讓「有貢獻、捐款者」擁有易名、冠名的權利,發生這種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戲碼,完全是魏家祥應該承擔的後果。試問如果先宣佈易名的是子文華小的董事部,魏副部長何須面對眾人的責難?

    (二)和在「同善醫院被襲事件」中被揭發說謊后,轉口把「醫院沒有被襲」言論推給同善董事會的同僚衛生部長廖中萊一樣,在出現反對聲浪時魏家祥的第一反應選擇了推卸責任,強調易名為子文華小董事部的意願。其實,這又有什麽好慌張的呢?魏家祥只要發表聲明說「教育部之前沒有足夠考量,所以將凍結子文華小易名的批准信函,并進行檢討」,不再傻呼呼地越描越黑,使出馬華幾十年來屢試不爽的不了了之」招數,這還有什麽棘手的?



    總而言之,讓魏家祥深陷「子文華小易名風波」之中進退維谷的,正是他自身的愚蠢,要他人如何為他叫屈?魏副部長現在可以做的,是準備一盒紙巾,召開記者會,然後上演一齣聲淚俱下,哭訴「我為華教,華教負我」的戲碼,以苦肉計為自己解圍。當然,就算暫時解了圍,和華社、華教漸行漸遠的魏家祥和馬華公會,在來屆大選慘敗后,倒真的不需要再邊哭邊問華社,你們要的到底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