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October, 2011

華文教育,路在何方?



今天出席了寬柔百年論壇的第二場,筆者有事在身沒能聽完第三位主講人黃集初的發表。不過聽罷前二位主講人的演說,筆者也贊成應該首先進行的,是改進寬中以致華教的教育素質、格局與方向。黃書琪學姐在門口交談了一會兒,筆者深深感受到,明明是同一間學校,為何在這種需要大家有所表態的時候,筆者所見皆是年長校友,卻找不到幾個和筆者同樣學號為9X開頭的年輕校友?這是不是說明了,這間百年獨中,已經一代不如一代,逐漸讓其學生失去認同感及歸屬感?這些校友昔日求學時或現今已無法以寬中為榮? 

敬業樓及樂群樓的拆與不拆、建大樓是好是壞、全日制帶來的是利是弊,筆者心裡通通還沒有一個定論,也不愿輕易地選邊站。但聽過劉鎮東及安煥然兩位主講人今日的發表,引發了筆者更深層的思考。

宏觀來看,筆者認為,華文獨中的發展,面對著一個跨不過時代的瓶頸。華教運動在這片國土上,眾所皆知一直面對著擁護單元化的政權無情的打壓,從前我們有林連玉、沈慕羽等華教鬥士、華商、華社採取自強不息的精神去為華教奮鬥及貢獻。但不知不覺當中,我們也陷入了一種與時代脫節且固步自封的「政府不支持,我們自己辦起來」的病態發展。稱之為病態,因為華社已經習慣性地華教在大馬的弱勢地位作為賣點,以自己的弱點、脆弱作為賣點,進而「販賣弱勢」。雖然是身不由己、處於被動,但華教人士已在不自覺間瞭解到「販賣弱勢」極易奏效,因為必要條件——社會同情弱勢能感染更多的大馬華裔出錢又出力。這一點在現代社會不是太難的事,蓋因權利意識甦醒、煥發,呵護弱勢、幫助弱勢發聲是時下流行的社會工作,即使你對於幫助弱勢者力有未逮,也不能對他們落井下石(例如嘲笑、欺侮)。(此觀點與《獨立新聞在線》總編庒迪澎對部份文人、藝人行銷手段的解讀不謀而合,此段文字摘自此文章)華教如果單靠上述人士的付出,一代又一代地不斷營造出這種「可歌可泣」的悲情氛圍卻無法在這樣的「弱勢」取得突破,華教運動該怎麼迎向為來? 


 

其實,林連玉等人留給我們的不只是令人驕傲的歷史情感,他們從不放棄與體制碰撞的作為,才是華教最大的遺產。拋開意識形態的表述,現今,在全球化馬不停蹄的腳步下,怎樣發揮及延續這些華教鬥士的精神與作為?難道必須又得等到不惜以公民權為賭注,犧牲自己的「林連玉第二」出現?其實不然也說來不難,要與固有體制碰撞,不一定非得採取對抗的態度。首先,大馬華人社會面對華教必須拋棄「華教是大馬華人的母語教育」這樣的固有思想,轉化(或昇華)成「華教是馬來西亞人的華文教育」這種多元化的態度既然華教信奉的儒家思想提倡「有教無類」,我們應該主動向友族表達華文教育的強處與優點,讓華文教育打入巫、印裔社會,積極招募他們成為華教、獨中的學生。這樣不僅能讓華文教育更加的發揚光大,同時也能巧妙地提升華教在大馬的地位。說白了,假設華校成功吸引到友族高官貴族的子嗣就讀,一段時間過去,當權者執意打壓的舊思想就容易破功。

可能有人會問,我們華人子弟每年都要因名額有限而望(獨中)門興嘆,把名額開放讓更多學子前來競爭,這樣的做法不是反其道而行嗎?請放心,這其實是一種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手段,競爭更大的效果只會讓華校的學生素質大大的提高,且在取得當權者更加開放、公平的對待之後,可以預見的華校的數目與發展將會處在更有利的地位,這樣以退為進地在成果見效之後收復失地(讓學子們不再忘門興嘆),試問為何不可行?再來,技術性的提問:如何讓不諳華語的國小生入讀獨中?筆者的提議其實應當從入讀華小努力做起,以達到成功接軌讓友族同胞接觸華文教育,但實行預備/先修班制度在解決此難題時同樣能見效。


再來,說到與體制碰撞,最佳途徑,也是從根本上去進行的,華社應完全醒覺,完完全全拒絕五十幾年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權不當家的馬華工會。如果繼續期望馬華政棍成為華教代言人帶來改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望,這樣的惡性循環極可能讓華教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比起前段提到華教被動地只能「販賣弱勢,馬華公會則是刻意地包裝自己成為弱勢,時不時也搬出「華教溫情牌引起華教人士的共鳴,詐騙同情以撈取其政治資本。無可否認,這樣的齷齪行銷手段使出來依舊大有市場。早前獨立中心發佈的民調,有38%的華裔對納吉的表現感到滿意, 如果我們假設這個數字代表著選票的流向,這個區區」38%的華裔選票很可能造就我們失去一個絕佳機會去引來一個擁護多元,尊重各源流教育的新政府,也失去了從根本上與體制碰撞的最佳機會!最可笑的是,筆者提出這樣的論點時,常有人回應不應該把華教前景政治化,完全忽略教育為國家大計」這個明明大家都贊同的論點。難道教育部不是內閣部門?林連玉、沈慕羽等人在為華教的奮鬥路上可不曾去政治化」。



延伸開來,董教總作為華教先驅,也應有所改變。在拋棄與馬華以至當權者的曖昧關係同時(連逢場作戲也不必要),也應該從自憐自艾的泥沼中爬起來。旁的不說,日前首相宣佈了2012年的財政預算案,華教在這份大選糖果預算案中基本上又是落得「杯水車薪」(獨中可說是杠龜」)的局面。就算華社從來都沒期望過什麽,但是董教總卻不該完全噤聲,沒有半點回應。在來屆大選隨時到來的(對華教)利好因素下,董教總應該勇於發言表態,告訴納吉嘿!你不想要我們的選票嗎?」,以為華教謀取更多應有的福利。如果大家默不作聲,仿佛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很抱歉,華裔、中產階級被視為此預算案的大輸家,這樣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販賣弱勢」的行銷策略,筆者相信接下來發展華教的「業績」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筆者總結,抱著多元化的態度迎接未來,華教才有機會促進大同,弘揚儒教。同時,既然華教鬥士先賢能以「與體制碰撞」的方式讓華文教育在馬來西亞存活下來,那身為後人的我們,當然也應該以此方式,在根本上改變目前的窘境(和擁護單元化及無能政黨組成的執政聯盟道別),贏得華教原本應有的地位與尊重,也才能有機會昂首大步跨過在發展華教路上一塊又一塊的絆腳石。





05 October, 2011

依舊撒謊的廖中萊與衛生部

在BERSIH 2.0 和平集會事後的第87天;衛生部長廖中萊失信於人民的第86天;調查報告延誤了61天之後,大家望穿秋水終於盼來了衛生部六人小組的調查報告。這份報告有什麽價值?且讓當天人在現場的筆者逐點評論。

先來看看以衛生部秘書長卡瑪魯查曼為首的衛生部六人小組經過三次會議和搜證之後,得出三大調查結果:
  1. 警方曾向當時聚集在同善醫院停車場和大門入口處的集會者發射水砲。 
  2. 警方在同善醫院對面的華聯企業公司前,向當時聚集在同善醫院外的公共停車場的集會者發射催淚彈。 
  3. 警方向在華人接生院停車場聚集的集會者拋擲煙霧彈。

筆者的評論:
  1. 正確。但請問警方發射水炮后,衝進醫院以暴力制服集會民眾的惡行呢?完全被忽略?
  2. 此乃衛生部爲了製造假象的謊言。醫院入口處外為富都路(Jalan Pudu),隔著這條公路的是一個被鋅板圍起來的工地(Plaza Rakyat)。當天被聯邦後備隊前後包夾的集會民眾被逼向左右兩旁躲避以逃過催淚彈、水炮及警方的鎮壓逮捕,往富都路右邊(同善醫院在左邊)躲避的民眾擠進小巷Jalan Robertson之後部份躲在圣安東尼教堂(St. Anthony Church)里。請問報告里這個公共停車場建在何處?異次元空間?(見下圖)
  3.  煙霧彈?除了催淚彈警方還需要製造煙幕?把催淚彈說成煙霧彈根本是無謂的屁話!(6/10/11按:警方報告為手掷烟雾弹Tear Smoke Grenade,简称TS Grenade,同樣具催淚作用,且價格比使用發射器的催淚彈貴上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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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衛生部指“射向醫院內”的說法不正確,因為公共停車場是在同善醫院之外。我不知道在馬來西亞是不是非得把停車格畫在醫院裡,每張病床的旁邊,才能把停車場涵括在“醫院內”這個範圍。以衛生部的邏輯來衡算,那帶著安全套幹案的強姦犯也只能被判非禮而不是強姦了?大家可以看看下圖,再自行判斷同善醫院的停車場“在不在醫院範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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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報告,大家滿意嗎?廖中萊以為這樣就能胡混過去? 

29 September, 2011

KUSO!《一根也不能少》

剛落幕的“一個馬來西亞教育慈善腳車行”公益活動節外生枝,網民揭發《光華日報》所刊登的一則廣告中似乎有“移花接木”之嫌,把掉隊的首相署部長許子根“植入”照片,形成他、納吉及檳首長林冠英,三人並騎腳車之勢。
目前在面子書廣泛流傳一張照片,網民把《光華日報》前日的封面圖片及A9版廣告放在一起比較,要求網友找出兩者的不同。

《光華日報》前日的封面圖片顯示,納吉騎著腳車揮手,《光華日報》董事主席王錦發及檳州首長林冠英則分別在左右兩旁,唯彼此相隔了一段距離。 該報在同一日A9版刊登的廣告,也使用同樣的照片,不過在納吉及王錦發之間偏偏“多出”了許子根。(摘自《當今大馬》



主流報章媒體作假、捧(國陣)大腳的陋習大家都習以為常。但是這種在照片上移花接木」的手段,馬上引來一陣KUSO旋風,讓許子根飛天遁地,無所不在。話不多說,大家來看看網民的部份惡搞作品。




網民也在Facebook上設置了一個名為“我們鄙視光華日報!!!你們下衰中文報業!!!”的網頁。其實在許子根被安插在照片之前,這個“教育慈善腳車行”的活動 由一個馬來西亞發展機構主要贊助,負責撥款購買2000輛腳車給學生。不過,一些參與者事後在網上留言批評,聲稱腳車的品質參差不齊,滿街見到學生的腳車齒輪松掉、坐包歪掉、鏈條斷掉等現象,丟臉的事能做多少就儘量做,國陣是永遠不會嫌少的。

28 September, 2011

給Namewee黃明志的公開信

黃導你好,

今天看到您炮轟《前鋒報》 的短片與新聞報導(為順應民情,以下稱《五毒散》),心裡五味雜陳,決定寫下這封信和您分享一下我的看法。

先談談您的電影作品好了。先聲明,我是在電影上映第二天自掏腰包買票進場觀賞《Nasi Lemak 2.0》且間中不曾上過洗手間、接聽手機或傳過簡訊的投入觀眾。您曾表示,“这部电影旨在推广一个马来西亚,是一部正面的电影”,對於電影中不曾出現成群演員食指指天高喊“Satu Malaysia”這種令人倒胃的畫面,我想先道個謝。而許多對時政嘲諷的橋段,也令多數觀眾,包括我在內多次笑得前俯後仰。但談到《辣》所想帶出的中心思想——種族和諧,卻很可惜地只讓我覺得此劇本只流於形式,讓人有“到喉不到胃”的感覺。不管是馬來契媽與華族契女的搭配、華人大跳寶萊塢式舞蹈、巫裔太極高手所施展的功夫與對唐詩的精通程度、漢都亞屬何族裔的質疑等等,雖然玩味十足,但內涵上,比起我們從小到大,由官方製造出“穿上各自傳統服裝的華、巫、印三族小孩,手拉著手唱Rasa Sayang”的刻板印象究竟加深了多少?這點我有所保留。



當然,失望歸失望,這樣的鋪陳對於完全與友族沒有任何來往的的大馬各族人士,我相信還是能起到一定的化學作用。但令我最為不解的是,《辣》里劇情的反高潮。爲什麽不選擇讓椰漿飯這個您覺得由多元融合而成的代表性食物擊敗藍喬的中式炒飯,還在藍喬因東窗事發選擇敗走的時候宣揚大中華主義,呼籲對方“要把师父教导的(中式)餐饮文化传播下去”?比起黃大俠在峇峇娘惹家學習時硬塞的恐怖片橋段,這樣的手法顯得更加突兀,且讓人覺得霎時之間椰漿飯在劇中的地位是如此脆弱,甚至變得可有可無。

回到打破種族主義這一塊,您過去的創作,短片也好歌曲也罷,只要主要思想是在宣揚打破種族歧視,都讓我不禁歎息,您對各個課題的定位,都恰恰掉入了種族主義的陷阱。誠如同樣為華裔獨中生——黃書琪的文章中所言,縱使您唱出許多無法用其他語言、文字表達不滿者的心聲,可是,這些心聲並沒有鬆動既有結構,亦沒有顛覆傳統,您自己本身就活脫脫是種族主義的化身。至於傳統顛覆之缺乏,是因為您沒有實際打破種族主義的操作邏輯,您的作品不過淪為許多華人種族主義者宣洩的出口。所以,我们吊诡的看到,当您在歌曲《吶!》一开始开宗明义表态反对种族主义时,您的歌词与图像却一再复制种族主义的刻板印象,诸如以戴头巾的女子来代表女校长,以男性霸权的语言攻击女性,用男性霸权偷渡种族主义,这当然没有颠覆传统与架构,反而巩固之。



到今天,您因為《五毒散》對《Nasi Lemak 2.0》及您本身有不公平的評論,從而讓您毅然選擇激烈的反擊。經過我的再度觀察,我還是對“黃明志從種族歧視的陷阱中逃脫了嗎?”——這樣的疑惑依舊沒有定論。雖然您在Facebook上寫道“我就算罵再多粗話都好,我都不曾罵過馬來人是BABI... 如果你們因為自以為黃明志是反馬來人才來支持黃明志的話...那不好意思,你們支持錯人了!!!”,但是我想起了自己對《辣》這部電影的觀後感,我還是很想知道,假設角色對調,在這個國家里馬來族群是被華裔歧視的那一群,您還會義無反顧地用自己拿手的創作方式去批判種族歧視嗎?如果黃大俠只在意華、巫、印等大馬各族的種族關係,卻一再以孟加拉人嘲弄那個再三向對方澄清的尼泊爾警衛,這不也是種族歧視嗎?而黃大俠這個角色,有幾分黃明志融入當中?

再深層地去思考,除了《五毒散》,難道其他源流的媒體報章,就沒有引人詬病的地方嗎? 我只擔心,大家只把焦點放在《五毒散》的惡行,卻讓其他同樣以單一語言讀者為對象的報章,像是慢性毒藥般,潛移默化地讓黃明志以外的民眾,掉入同樣的陷阱,“華人種族主義”或“印裔種族主義”等裝扮成“偽·反種族歧視份子”,鬧個天翻地覆。別忘了,被這些慢性毒藥所害的,可能有百萬之眾,到時“下足毒性,沙文相隨”,這個多元種族國家就只能深陷種族主義的泥沼而無法自拔了。

針對您說自己支持“Satu Malaysia”卻炮轟《五毒散》的矛盾(一個是老闆的口號,一個是老闆的產品),我就不加以討論了。總而言之,希望您的言論及接下來的作品,能真正的和公民社會意識接軌,讓大家能見識到黃明志的進步,層次與內涵的深度有所提升,才能有效地以創作的方式繼續讓社會的次文化成長,加油!

p.s.我忘了說,他媽的《五毒散》,欠屌!


反種族主義者,
蕭宇軒 

22 September, 2011

馬華在朝做了什麽事?(部長篇)

馬華公會吸引華社選票的手段,基本上只剩下齷齪的兩招,一是在華人社會中以回教國課題製造恐慌,二是以「有人在朝好辦事」的謬論對華社進行洗腦,進而以恐嚇的姿態發表「得不到支持就不入閣」的言論。

筆者不談回教黨、回教國課題,要是筆者單憑回教黨領袖廉潔的作風;對民主及公民社會的貢獻;或筆者在BERSIH 709大集會時受到回教黨志工團(Unit Amal)親如手足的對待等作為論點來反駁,也并不足以還原回教黨長期以來被妖魔化的模樣。誠如著名部落客“求真”所寫的文章中所言,許多人對回教黨的論斷都是以自身刻板錯誤「回教黨等同於保守極端、不愛和平、不尊重多元」等印象作為出發點,就像多數人選擇相信如果有外星人到訪地球,他們一定是前來侵略我們一樣無稽。非回教徒容易被誤導的原因很簡單——我們恐懼,因為我們不瞭解


但是,如果要反擊馬華的「有人在朝好辦事」的論調,對筆者來說那就易如反掌了。目前,在內閣里有四位部長及七位副部長來自馬華,且讓筆者來逐一點評。

衛生部部長廖中萊
  • 馬來西亞長期面對骨痛熱癥的威脅,雖然在廖中萊任內衛生部嘗試過進行蚊癥疫苗臨床實驗計劃及放出改造基因的蚊子(被細菌免疫學家拿督林傳盛批評,之后無下文),但馬來西亞的病例仍從前年的41486起增加至去年的46171起,且2010年的死亡人數高達134人,為死亡率最高的六國之一。
  • 311日本大地震后福島核電洩露事故引發的日本進口食品含輻射威脅及塑化劑風波爆發時廖中萊皆反應過慢挨批,尤其是全世界談 「輻」色變的緊要時刻,遲至核電洩露34天后才強制要求所有日本進口食品附上輻射安全證書。
  • 在凈選盟709大集會后先是公然說謊(否認警方攻擊醫院),再將責任推給同善醫院董事會,之後承諾調查此次事故又再食言,答應在8月4日提呈報告,但到今日(9月7日)仍無下文。真不知道公然在國人面前撒謊、推卸責任的廖部長如何教育他的三名子女。
交通部部長江作漢
  • 完全只是閒人一個,權利被陸路公交委會(SPAD)架空,名義上雖還是負責監督統籌公共交通改進(六大關鍵績效領域NKRA之一) 的領軍人物,在蘇丹街徵地事件上卻完全噤聲,連亮相的機會也讓給馬華總會長蔡細歷。任內的唯一政績是建議公眾駕照期滿以生日爲準,不過這還只是個建議。
旅遊部部長黃燕燕
  • 上任兩年花費公帑325萬令吉(2011年未計)出國外訪,其中去年8月與其伴侶及助理三人前往紐西蘭及澳洲,10天花費24萬4720令吉,令人咋舌。
  • 上海世博會的馬來西亞館的展覽內容飽受批評、館頂漏水及期間推出的小冊子錯誤百出,還誤導國人表示大馬館為15大最具特色參展館(無此評選)。
  • 花費180萬令吉在免付費社交網站Facebook設立Cuti-Cuti 1Malaysia網頁,之後辯稱180萬令吉為整個推展旅遊項目的花費,在公開招標中由Impact Creations Sdn. Bhd.在40家公司中脫穎而出得標,但其實此公司連自身網站也沒有。
  • 身為勞勿區國會議員,對選區內武吉公滿村民被山埃採金引起的健康與生命安全危機視若無睹,在村民申請司法複核敗訴后對裁決表示滿意」,勞勿居民聲稱黃燕燕甚至長時間不曾出現在自己的選區內。
房屋及地方政府部部長曹智雄
  • 同樣是閒人一個,此內閣部長職向來屬於馬華「固打」,所以曹部長的工作就是代表馬華負責向國陣政府內閣報到,抱住馬華的部長職位,其他不管房地產價格、城市規劃、年輕人是否有購屋能力一概不在工作範圍之內。
  • 不說你不知,在大馬隨處可見的「合法借貸」公司是由房屋及地方政府部門所管轄。雖說合法有准證,依據法律進行放貸,但不時傳出一些使用暴力追債的收債員來自合法放貸公司,製造了許多的社會問題。除了放貸業非由財政部而由房屋部管轄的奇怪邏輯,此由馬華掌控的內閣部門與這些放貸業者之間的聯繫是否存在某種「規範」甚至是官商勾結,也只能讓大家自行想像了。那些家裡被潑紅漆被掛豬頭的受害人,向馬華投訴局求助,戴著墨鏡和張天賜一起上報,可能想也想不到,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管轄失當的馬華部長。
  • 大家也別忘了,之前擔任副財長的曹智雄在巴生港口自貿區(PKFZ)弊案發生時,擔任威加雅巴魯控股有限公司的董事的他,期間同時出任巴生港務局主席一職,換言之有一段時間他同時是威加雅巴魯控股的董事,也是巴生港務局主席,顯示了曹智雄涉及可惠及其公司的決策過程。這是一種濫權行為、利益衝突,他是否應該被對付?但是政府表示,不會對他採取行動。

(副部長篇·待續...)

    03 September, 2011

    魏家祥不是冤,是蠢

    一直不斷在跟進「子文華小易名風波」的新聞報導后,雖然教育部副部長魏家祥一再強調自己或教育部並不是主動替子文華小易名的那一方,而只是宣佈結果的「傳聲筒」,但筆者認為魏家祥此刻淪為箭靶,受到以首邦市發展華小工委會為首的華教及華社團體的討伐,其實是魏家祥咎由自取。

    原因很簡單,有二。

    (一)魏家祥無法判斷華教人士以至華社的觀感及顧慮,在丹斯里謝富年在場(客聯會晚宴)的情況下宣佈教育部同意子文華小易名為「拿督謝華華小」(丹斯里謝富年父親的名字)。不管他是否鼓勵或抗不抗拒撤除原有校名,並讓「有貢獻、捐款者」擁有易名、冠名的權利,發生這種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戲碼,完全是魏家祥應該承擔的後果。試問如果先宣佈易名的是子文華小的董事部,魏副部長何須面對眾人的責難?

    (二)和在「同善醫院被襲事件」中被揭發說謊后,轉口把「醫院沒有被襲」言論推給同善董事會的同僚衛生部長廖中萊一樣,在出現反對聲浪時魏家祥的第一反應選擇了推卸責任,強調易名為子文華小董事部的意願。其實,這又有什麽好慌張的呢?魏家祥只要發表聲明說「教育部之前沒有足夠考量,所以將凍結子文華小易名的批准信函,并進行檢討」,不再傻呼呼地越描越黑,使出馬華幾十年來屢試不爽的不了了之」招數,這還有什麽棘手的?



    總而言之,讓魏家祥深陷「子文華小易名風波」之中進退維谷的,正是他自身的愚蠢,要他人如何為他叫屈?魏副部長現在可以做的,是準備一盒紙巾,召開記者會,然後上演一齣聲淚俱下,哭訴「我為華教,華教負我」的戲碼,以苦肉計為自己解圍。當然,就算暫時解了圍,和華社、華教漸行漸遠的魏家祥和馬華公會,在來屆大選慘敗后,倒真的不需要再邊哭邊問華社,你們要的到底是什麽?」了。


    26 August, 2011

    遣返中國的維吾爾人——被《內安法令》迫害及換取不義之財的回教徒?

    中學畢業以前,筆者其實一直不清楚,自己護照里爲什麽會有那一行「PASSPORT INI SAH DIGUNAKAN UNTUK SEMUA NEGARA KECUALI: ISRAEL」的聲明。出生在大部份國民為回教徒的馬來西亞,當無宗教信仰的筆者長大后開始關心起時事課題,老實說,也從來沒有因此在以巴衝突的課題上站在同情巴勒斯坦人的那一邊。記得三年前,大部份馬來西亞的回教徒,包括筆者的巫裔同事及朋友,對加薩被襲事件顯得義憤填膺,紛紛發起募捐行動聲援加薩的時候,筆者因為閱讀新聞報導時搞不清楚在停火協議到期時先開火的是哪一方(有些說是哈馬斯,也有說是以色列),而顯得無動於衷。直到後來的「以軍襲擊救援船」事件,筆者覺得這種踐踏人道主義的做法,實在無法容忍,才響應了Aman Malaysia(本國和平組織)的手機短訊捐款活動。

    但是從新聞報導、世界各地的示威群眾、馬來西亞政府、甚至是身邊那些默默把寫有「SAVE GAZA」字眼的貼紙貼在汽車後鏡的穆斯林朋友的反應來看,筆者其實深深體會到回教徒之間那種跨地域性的情誼。

    但是在前幾天(23日),在閱讀新聞時發現馬來西亞遣返維吾爾族人回中國遭譴責(點擊閱讀)的報導,筆者覺得萬般不可思議。維吾爾人可統統都是回教徒,而且和大馬的遜尼派穆斯林沒兩樣啊!那16名被捕的維吾爾人,包括其中一名是大馬普通公民的丈夫,馬來西亞內政部長希山慕丁聲稱他們涉嫌在大馬境內販賣人口,已經把其中11人遣返回中國。 

    在齋戒月時祈禱的維吾爾族人(圖/路透社)

    但根據世維會相關資料顯示,2009年7•5事件發生後,中國政府加強鎮壓手段,很多維吾爾人被抓,不少維族年輕人因此逃往其他國家尋求避難。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秘書長多里坤•艾沙(Dolkun Isa)說:大多數維吾爾人去馬來西亞是為了求學,也有尋求政治避難的。馬來西亞媒體卻說這些人不是來尋求政治避難的而是人販子。每次有國家把維吾爾人遣送回中國的時候都會找各種各樣的藉口,不是以驅逐恐怖分子為由,就是冠以其他一些罪名。但是就算一個維吾爾人在馬來西亞犯法了,為什麼不先在馬來西亞接受當地法律的製裁而是立刻遣送回中國呢?

    要知道,“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發言人表示凡是被遣返的人根本就沒有聯絡方式,甚至出現強制失踪的現象,也有遭到酷刑、折磨、判重刑的案例。任何被遣返的維吾爾人,不管出於什麼因素,只要被遣返回去,都會遭到當局的政治迫害。
     
    如果正在閱讀的你是馬來西亞人,你應該猜到了,對,他們是在大馬警方援引《內安法令》(ISA)下被逮捕的。筆者認為,如果這些人的確觸犯了法律,應該在馬來西亞通過公平的法律程序解決,而不是將他們驅逐出境,使他們的生命和自由可能面臨危險。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如果一個外國人在馬來西亞境內犯罪,舉個例子好了,此人涉嫌暗殺大馬首相,警方援引《內安法令》扣留他,最後不經審訊把嫌犯驅逐出境,他完全逃過應有的法律制裁,如死刑或終身監禁,拍拍屁股上了飛機就能離開,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可悲的是,在馬來西亞這個民主、人權、人道、公民意識皆相對薄弱的國家,就像上個月同善醫院被本國的警察部隊攻擊也能用說謊和拖延手法來推搪的情況,像這樣的事件媒體不會太大篇幅的報導,對國陣政府來說,什麽日內瓦公約、國際法、人權憲章,基本上就是「關我屁事」的一堆廢話,就算人權觀察組織(Human Rights Watch)要求政府公開解釋為何違背法定訴訟程序標準,加上其他多個人權組織的施壓,國陣政府還是一副老神在在,「你奈我何」的樣子。

    其實,一個國家如馬來西亞不在意公然違反國際法進行這類遣返行為,說穿了,不過就是因為能在國際外交與貿易關係中獲利。2009年12月,柬埔寨將20名維吾爾人遣返回中國,執行遣返兩天后,中國與柬埔寨簽署了價值12億美元的投資和援助協議。北京政府當初表示,將對這些犯罪嫌疑人依法處置。但多里坤 •艾沙則表示,這20個人中除了一位婦女和一個小孩獲釋放以外,其餘18名至今仍下落不明,中國方面沒有公開對這20人展開司法程序,也沒有公佈證明其”罪行”的任何證據。同樣在本月,把數名維吾爾人遣返回中國的還有泰國和巴基斯坦,顯然的,上述各國已成为其他和中国有着紧密贸易外交关系的政權的效仿对象。

    大家都知道,這個月是穆斯林聖潔的齋戒月。多里坤•艾沙不禁發出疑問:為什麼所有的事都發生在我們神聖的齋戒月?巴基斯坦和馬來西亞其實都是伊斯蘭國家。中國為什麼在這段時間施加壓力?就是為了顯示中國的強大以及遍布各地的影響力。這是對東土耳其斯坦維吾爾人的一種警告。就是在說“你們逃到哪兒,我們都可以把你們抓回來”。這是對維吾爾人的一種威脅。

    比起刻意被有心人士突出的雪州宗教局臨檢風波,指國內一些回教徒有叛教(Murtad)之嫌,但有份迫害同為回教徒的這16名維吾爾人,卻又該當何罪?這些信奉伊斯蘭教的維吾爾族人面對的壓迫,其嚴重程度其實和面對戰爭洗禮的加薩人相去不遠,理應得到馬來西亞回教徒或支持人道主義的非回教徒的關心。但很可惜,在全國大選迫在眉睫的時刻,那些口口聲聲說要捍衛回教的政棍,自身的宗教信仰暫時只是用來撈取政治資本的工具。

    筆者把這個新聞事件告訴身邊的穆斯林朋友,他們都覺得很生氣,有者還說「害人者死後必下地獄(Neraka)!」

    就算今天在馬來西亞撰寫部落格時提及種族與宗教課題分分鐘可能引來《內安法令》的對付,落得拘留在「大馬翻版關塔那摩監獄」的甘文丁扣留營(Kamunting Detention Center)。但馬丁•尼莫拉牧師(Martin Niemöller)著名的懺悔文——「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教會筆者,今天在這種違背公義的事件前保持緘默,說不定接下來就是被當成寄居者」的筆者(華裔)被遣送回中國,雖然筆者很懷疑中國會否願意接納這個沒有中國公民身份的南洋人。

    25 August, 2011

    高调问政,高调出丑

    馬華公會認為民聯執政的州政府總是把握每一個機會,宣揚自己的政績,所以蔡細歷要一改馬華低調的形象,開始高調問政,讓華社一改「馬華領袖總是在睡覺」的觀感。 

    事實上,在「選前卡位戰」靜悄悄拉開序幕的敏感時刻,馬華果然一改以往「說說就算,不用在意」的作風,行事果然高調了起來。上至總會長,下至小小各區部主席,文告發不停,見報率也提高。 

    隨手拈來,就有老大蔡細歷、老二廖中萊針對709同善醫院被攻擊事件搶著發表的「角度問題」與「風吹進去」言論;不知所謂的「行動黨要建立小中國」;雪州馬華領袖穿起黃衣帶著馬來學生自稱趙明福生前好友一起去示威;找不到課題的湯木為了曝光,拉著一群牧師反對同性戀;謝國華說他懷疑檳州行動黨黨所被縱火是苦肉計等等。 

    間中,還有馬華認為「如獲至寶」的吉打齋戒月娛樂禁令課題,黨內上下傾巢而出,把攻擊力提到最高,紛紛指出(他們眼中)民聯的不和諧,結果發現這原來是民聯使出的「請君入甕之計」,吉打州政府一記回馬槍,指出「條例是當年馬華有份修訂的,民聯討論後決定不實行」,讓馬華搞得灰頭土臉,難堪不已。 

    這樣的情況,讓蔡細最近憂心忡忡,「怎麼高調是高調了,馬華卻只是在為敵方陣營加分呢?」 

    「皇太子」子蔡智勇心疼不已,覺得總不能靠老父保送當了副部長,卻不在這樣的時刻為老父、為黨扳回一成, 也馬上擺出「高調」的姿態,在鬧得沸沸揚揚的「大量血燕(燕窩)被檢驗出亞硝酸鹽含量超標」的事件紮好一角。結果呢?原本是表現自己的大好機會,卻在記者會上自信十足地發表「難道一個動物吐血的時候,你們還去吃?那肯定是有疾病的,不是(吃)來補(身)的」的言論,引起網民的注意,被網友在Facebook上譏笑,紛紛留言揶揄蔡志勇——「蔡智勇竟然認為血燕是燕子吐血造成的,那吃海鮮時大家不能點瀨尿蝦,因為這種蝦光聽名字就知道患有泌尿科疾病」聽到蔡志勇的話我真的吐血了」「以馬華部長們的智商常識與邏輯來看,他們一定相信患上帶狀皰疹(俗稱生蛇)的話,“蛇”連成一圈患者就會死掉



    这起事件除了让年少得志的蔡智勇脸上无光,让人发现堂堂副部长连基本的科学常识也没办法掌握,也证明了,马华公会在学习「高调问政」的路上,可能只得到东施效颦的效果,变相成了不断地「高调出丑」


    知多一点点:
    血燕成因有幾種說法,較可靠的有三,一是金絲燕食用海邊藻類、深山昆蟲飛蟻等食物,故其唾液含礦物質較多,燕巢容易氧化成紅色;二是萬年岩壁所含的礦物質經由巢與岩壁的接觸面,慢慢滲透到巢內,加上石洞裡的天然礦水滴入燕窩而產生顏色上的變化;三是石洞裡面的空氣非常悶熱,越深入洞腹越是悶熱,含有礦物質的燕窩受到悶熱的空氣氧化而轉變成灰紅或澄紅的顏色。據攀爬過燕窩山的人介紹,山洞外圍的巢都是珍珠白色的,越往裡面走,岩壁上的燕巢開始是珍珠黃色,桔黃色(黃燕),然後抵達最深、最悶熱的洞腹裡,才看到橙紅色的燕窩。注意,不是鮮紅色,是橙紅或灰紅色,現在市場上鮮紅亮麗的血燕都是熏出來的。天然血燕沒有那麼鮮紅,乾了也是紅褐色的,而且還有金絲燕獨有的腥味(數十萬個出產燕窩的山洞,也只有沙巴州的幾個山洞有血燕)。当然,很多人误以为因燕子筑巢缺乏唾液连血亦吐了出来筑巢,故成为血燕,包括蔡副部长



    06 August, 2011

    珍惜君主立憲制,別把公僕當阿公

    近來,看到朝鮮共產黨歌頌尚未正式接班的金正恩(金正日幼子),稱他千里慧眼般的睿智,廣博深邃的見識,神秘玄奧的判斷力」,讓筆者不禁想起兩年前,《星洲日報》的“納吉就任首相特輯” 中那一句「納吉白裡透紅的膚色和紅潤的嘴唇一直受到許多人羨慕」。
    同樣的,每次看到首相納吉動員數千人,製造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高潮時眾人豎指朝天,高呼「SATU MALAYSIA」,筆者也會聯想起朝鮮著名的十萬人「阿裡郎」大型團體操,最後用人肉佈景板打出「偉大的領袖金正日」,還有他們高唱《全世界都羡慕我們》的歌聲。

    朝鮮是無神論的共產主義國家也就算了,不知道納吉百年之後,那些對他的膚色和嘴唇難以忘懷的報人會不會認納吉為阿公,在祖先臺上供奉一番?











    既然說到朝鮮,來說一個故事好了。

    有一批朝鮮難民,冒死逃到國外尋求庇護,卻在中朝邊境被中共的人民解放軍捉獲,想當然,是被遣送回國。 前來接頭的朝鮮軍官,二話不說,當著中國軍官的面,就要在鴨綠江邊把這些「叛國者」就地正法。當這些可憐的朝鮮人跪成一排,在索命的槍聲響起前,只見朝鮮軍官對著他們大聲叱喝,似乎是在責問他們,但只見他們個個一致地搖頭苦笑。
    「砰砰砰砰砰」,行刑的槍聲響起。中國軍官撇過頭,不願見到這一幕。
    事後,他好奇地問身邊的翻譯,「剛剛那廝...行刑前對那些難民說些什麽來著?」
    翻譯行個軍禮,「報告長官!他是在問那些叛國者“難道吃飽飯比祖國更重要嗎?”

    讀到這裡,你有什麽感想?神化一個政治領袖,或是政黨,不管這個人是獨裁的共產主義朝鮮金家三代,還是大馬種族主義政黨——巫統出身的首相(從馬哈迪到納吉),用謊言堆積而成的政權,都讓我噁心得想吐。況且,馬來西亞不是一個君主立憲制的國家嗎?首相雖然是行政機關的首腦,但這個國家不是最高元首才是國家的象徵嗎?

    對於君主立憲制,就算是唸中小學的時候筆者的認知也不多。上網搜索,很多人預言這樣的整體是「資本主義與封建社會的妥協,最終都會走上共和制」(來自網絡,非筆者所言) ,但當筆者想起前述那令人覺得噁心的歌功頌德手段,筆者豁然開竅,終於明白君主立憲制的好處。最高元首除了是這個國家的形象大使、在凝聚民心上有舉足輕重的作用、能以自身地位平息國內的紛爭(如首相欲對凈選盟採取強硬手段打壓)之外,還有一個能夠為人民造福的特點。

    在總統制的國家,其中一個特點就是民主政制和個人崇拜連成一起,因為個人崇拜就是人性,對很多人來說,他們投票選擇領袖,不是客觀、理性地從才幹去選擇,而是從外表、魅力、口才等去選擇。和總統制國家比起來,君立立憲制度最有效的一點,就是把崇拜和領袖分開,把人們的崇拜的視線,由實質統治的人,改為名義上的君王,例如英國首相就不是國家權力的代表,因此在下議院可以廣受責難,可以被噓,可以被強烈批評。反之,看看美國總統或者極權國家就知道,一國之君即使無君王之名,仍然是千萬國民崇拜的對象,幾年前美國人民對奧巴馬,以至小布殊的崇拜,或者共產中國仍然高掛毛澤東像,前蘇聯的列寧像等等,可以見到崇拜偶像一直都是人民的基本人性,無分中外,舉世一樣。為何英國的民主可以如此安穩發展幾百年?這就是君主立憲制度的秘密——實際的權力就交由首相去做,而首相卻只是「次君」,仍要很謙卑地向君主行禮,制度的每一天,都提醒著他不是最高權力的擁有者。這種制度的好處,就是獨裁領袖沒有機會發展,英國從來出不了一個希特勒,即使民望高如戰後的邱吉爾,一場國會改選都會令他立即下台失去相位。

    換句話說,在馬來西亞,當我們為最高元首高呼「DAULAT TUANKU」(吾皇萬歲),或是背誦國家原則中的「KESETIAAN KEPADA RAJA DAN NEGARA」(忠於君國),這都在提醒我們,別搞錯了崇拜的對象,行政官員如首相,只不過是人民委託管理國家的公僕。他違背民意動用惡法對付百姓的時候,我們群起抗議告訴全世界,這個人讓國家、人民丟臉更是應該。有些人認為在納吉出訪外國時趁機在當地進行抗議有損國家的體面,這是一個完全錯誤的想法,他並不是本國之君,如果馬來西亞人被他欺壓后還默不作聲,那才叫丟國家的臉,熟不知當家作主的是人民?他滿口胡言的時候人民對著他吼「Diam Lar!」,試問何罪之有?如果這樣的發言足夠構成犯罪,警察可以捉人歸案,那我想,三年前發表「華人寄居論」的巫統升旗山區部主席阿末依斯邁(Ahmad Ismail),或任何嚷著「Cina balik China」(華人滾回中國),企圖把馬來西亞人驅逐出境的人士,在我身為擁有馬來西亞公民身份,且效忠于最高元首的前提下,是不是罪大惡極,觸犯了「向最高元首宣戰」的罪名?(长那么大,才知道有这样的罪名,這真是警方無理扣留社黨六人最諷刺的反面教材)

     



    (參考資料:為皇室婚禮歡呼的理由

    03 August, 2011

    中國溫州動車意外與709同善醫院被襲

     7月23日,在中國溫州發生了一起動車(高速火車)追撞脫軌墜橋事件,造成40人死亡,96人仍留院治療(截至8月3日,但此為官方數字,不能確信)。中國官方第一時間的解釋,是前方班次D3115的動車被雷擊后失去動力而停在鐵軌上,被從后而來的班次D301動車追撞造成。















    請容許我用分鏡的方法來敘述,請大家回想7月9日馬來西亞BERSIH 2.0和平集會時大馬警方前後夾攻,當集會人群被逼得沒有退路而逃進同善醫院時,先用催淚彈及水炮車射出的化學藥物攻擊已經身處醫院範圍中的他們,再派大批警員衝進醫院進行逮捕行動。後來官方有什麽解釋?警長說沒有這回事;首相說警員和集會者連肢體接觸都沒有;衛生部長說是風吹的;馬華蔡總硬拗成角度問題。你應該猜到我想說的是什麽了,對,執政者,中國的也好,馬來西亞的也罷,他們選擇了撒謊。同善醫院事件的真相,不管視頻或相片你都能在網上輕易找到,而中國的動車意外呢?其實,有目擊者拍到,這列動車是高速行駛中被撞的,也有傷者證實說被撞時動車上的電子屏顯示時速為每小時超過240公里!

    不管天災人禍,在中國的土地上只要一有事故,眾所周知,中共政府的首要任務就是封鎖消息、掩蓋事實,所以他們爲了不讓真相水落石出,直接把肇事的火車頭當場直接用推土機碾碎,然後挖個坑埋掉!


    雖然當局辯稱這樣的舉動是爲了有更寬闊的地方處理其他車廂,但以上的照片很明顯地告訴你這是個謊言,鐵道發言人王勇平日前在討論動車意外的記者會上,遭到記者質疑掩埋動車殘骸的動機時,竟冒出「至於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的言論,引發當地輿論譁然,這段話也被大陸網友瘋狂轉載與留言嘲諷,王勇平在面對記者追問是否有過失時,回了一句「這只能說是生命的奇蹟」,也被網友爭相調侃,照樣造句「在中國,我們能活到現在,這只能說是生命的奇蹟」。(原文出處)。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想起了馬來西亞國陣政府的作風與手法?爲了「大事化小」,把集會的出席人數謊稱只有數千人;不斷說些連三歲小孩也不會上當的謊言,只爲了掩蓋真相,妖魔化出席集會的國人還有凈選盟的訴求。更悲哀的是,我們的主流媒體,也敢當惡政的喉舌,完全失去了新聞工作者應有的尊嚴,完全拋棄了在民主國家中被稱為「行政、立法、司法」之外,第四權的身份(媒體、公眾視聽)。


    根據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公佈的2011年全球新聞自由指數,馬來西亞在196個國家裡排名第143,與非洲國家安哥拉及馬達加斯加並列。(全表在此下載
    也許你查了查,覺得慶倖,發揮自己的阿Q精神,中國的排名是184,我們和中國還有41個排位的差距,對你而言還不算是吊車尾。 但是,我想拜託你,看一看以下的短片:



    中國國營的中央電視新聞台,有這麼一位名叫邱啟明的主播,在報導這起動車意外的新聞時,勇敢地質疑中共政府的處事方式。而在馬來西亞,我們的主流媒體,還有這樣的新聞工作者嗎?如果我們只能祈禱那些人數超過全馬人口一半的大馬人,突然之間就變成互聯網使用者,通過《當今大馬》、《獨立新聞在線》等網路媒體而不再被矇騙,或希望網路傳媒永遠不會有也被惡法鉗制的那一天,那事實上,馬來西亞真的快沒救了。

    總而言之,筆者想對主流媒體說,新聞自由,應該是自身勇於去爭取,而不是等著當權者施捨的,請找回你們的尊嚴來!還有,身為網民的大家,不能持著「明哲保身」的態度,讓你的親友,一直無知下去!

    p.s.大陸網友稱一張被民間人士拍到的動車意外現場的照片,可以獲得普利茲新聞攝影獎(Pulitzer Photography Prize),但只能在網上流傳。這讓我想起,馬來西亞也有這麼一張可以並駕齊驅的作品(下圖),只可惜,在主流媒體上不可能曝光。

    26 July, 2011

    "DIAM LAR!"

    26日凌晨,發生了這麼一件事。

    馬來西亞首相納吉昨天在Twitter和Facebook上載留言,公告“我最新的部落格文章探討國家安寧與領袖責任”。不料,網民在Facebook的首個回應竟是“diam lar”(馬來語,意即“閉嘴啦”),而這項留言更遭管理員刪除。這樣的做法引爆網民的憤怒,不約而同對納吉發動留言圍剿,抨擊他箝制言論。
    在一片批評聲浪中,只得零星留言支持納吉的聲音。
    網民除了重複貼上納吉“diam lar” 的留言外,更質疑為什麼納吉要刪除留言,既然箝制言論,何不將關閉Facebook戶口就好。
     
    一些網民更趁機提出他們對政府最近措施的不滿,包括質問何時釋放緊急法令下被扣留的社會主義黨6幹部,詰問為何將前玻州宗教司阿斯里視為“威脅國家安全”更有網民挑起首相夫人羅斯瑪價值連城鑽戒的課題,留言詢問該鑽戒是用誰的錢買的?另有網名揶揄儘管政府早前大肆打壓淨選盟的黃衣,但納吉的部落格卻以黃色為主題。
    (筆者注:還有以文字符號構成的戰鬥機圖樣,寫上“Enjin Hilang”,意即引擎失竊,揶揄之前發生的軍備失竊案 
    除了留言轟炸,網民今天凌晨更另外在Facebook設立了“Diam lar!”(點擊觀看)專頁,截至26日晚上11時,已吸引逾超過8000人加入。這個專頁的管理員人頭照正是首個“閉嘴啦”留言在遭刪除之前的電腦截圖。
    原文來自當今大馬)












    想起某個友人曾在Facebook上發文,這麼寫到:「不知道何时开始我国的(政治)生态从我所期待的问责文化走偏至谩​骂潮流?

    筆者並沒有留言回應她,但是這個 Diam Lar!」事件,對筆者來說,就算馬來西亞人走偏至謾駡潮流,未嘗不是件好事。原因在於,試想想過去在這個國家,人民對執政的高官如首相、部長或議員,或甚至是一個職位如交通警察的小小公務員,態度都是畢恭畢敬,總覺得這些捧著官家飯碗的人高高在上。其實,筆者覺得,從一個民主國家的人民眼光去看待這些人,應該秉著 人人平等」的角度出發,我們尊敬他們,禮待他們,是因為他們是人民一人一票選出來的代議士,不然就是領取納稅人的金錢為俸祿,在政府機關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就此而已。

    在真正發達進步的民主國家,以上所說的皆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但是在馬來西亞,一個教養欠奉的小小官員,可以在你更新護照,申請某項準證的時候百般刁難你;一個小小警員可以隨時對你出言不遜,以《內安法令》等過時及違反人權的法令來恐嚇你;或堂堂一個部長,不管如何失職,也不會有譴責的聲浪,可見大馬人對五十幾年來國陣的威權統治早已被馴服得噤若寒蟬。

    感謝互聯網,感謝Facebook。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原本從大學校園發展至全世界,社交為主要功能的網站,可以輕易地提升一個國家的言論自由、推動公民意識,書寫如阿拉伯世界茉莉花革命推翻暴政的歷史新章。在這片自由的淨土上,儘管充斥著道德、責任等價值觀的爭議,但他就像一個極其方便的公共廁所,使用者往往如迫切渴望民主、人權的馬來西亞人,已經再也忍無可忍, 而成為唯一的排泄宣洩之處。而衛生問題,其實並不嚴重,因為使用者一旦多了,大家都會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使用這個公共廁所」,有人弄髒,自然也會有下一個,在下一個到千千萬萬個好心的使用者來清理。就像凈選盟BERSIH,因為其訴求迎合網民的價值觀,得到大家的認同,所以網路上對政治、時事等課題,在有褒揚有貶责的情况下,总能取得一个符合多数人意愿的平衡。


















    雖然身處謾駡的潮流會讓某些人不屑,但萬眾一心,勇敢地對抗昏庸的當 權者,而暴政無法及時有效地壓制,這股潮流,對筆者而言就是一個有效且快捷的通道,引領马来西亚的政治生态,进化至问责文化,甚至是负责任十足的问责制度 (差别在于,前者只能换来恋栈高官的回应或道歉,后者却可以通过民调或媒体的施压,把有负于民的政治人物,像英美日等国家般,即刻赶下台!)

    记得,一个当官的做得好,我们点击“Like(讃)键”、留言、发文等等赞扬他,是应该的;但相对的,睁眼说瞎话、滥权、贪污、懒惰、等等违背民 愿的失职官员,我们大声地对他说「DIAM LAR!」,已经算是很客气了的。别忘了,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人民,才是纳吉的老板!

    25 July, 2011

    該死的老東西!

    這個標題,罵的不是人。

    筆者恨不得即刻入土為安的是,巫統、馬華、國大黨為首的種族主義政黨。


    最近,馬來西亞公民社會意識的巨輪,拜凈選盟(BERSIH)拉上發條,由當權者魔掌無法觸及的互聯網推動,結合目前執政的國民陣線各政黨一系列的貪、腐、弊、敗、愚、惡被揭發,慢慢地開始轉動,且不停地繼續加速。年輕人,包括筆者自己,忽然完成了遲來的成年禮,終於開始以「我們才是國家的主人,政府只是人民的僕人」的心態,去看待、思考這個國家急切需要的種種改革。這一片新氣象,歸功于社交網站和網絡傳媒,得以讓大家逃過和互聯網無緣的上一代同樣的下場,那就是被主流媒體如報章及國營電視臺台、廣播電台所欺瞞唬騙。



















    在筆者眼中,這一切,雖然美好,但卻無法不感到不著急,因為我們有可能醒覺得并不夠早, 一個做了五十幾年噩夢的國家,已經不容許我們處在夢醒卻賴床不願意馬上起身的局面。具體來說,大馬首相署部長拿督斯里依德利斯曾揭露,馬來西亞有可能在2019年面臨破產,如果來屆大選依舊讓國陣拿下執政權,這個國家極可能失去谷底反彈的最後機會!

    這不是危言聳聽。當然,這一切,你可能早已了然於心,但是正在閱讀這篇以中文書寫的文章的你,很可能,還有進步的空間。這樣說好了,為求乾淨與公平的選舉制度,筆者義不容辭地參與BERSIH 2.0和平大集會;為了不讓主流媒體蒙蔽群眾,筆者盡力寫文章、傳照片、隨時打開筆電讓親友觀看真實的新聞報導;爲了對抗當權者害怕年輕選票的去向而不願取消的登記成為選民的措施,筆者甚至願意三番四次開車載著後知後覺的友人前往登記。

    但是,一遇上有關華社、華教、華商、華團等等局限於華裔的課題,甚至是那個不罵不痛快,自詡代表大馬華人的滑稽(華基沒有滑稽貼切)政黨馬華公會,筆者大多數時候選擇冷對。 

    不要懷疑,筆者確實是華人,潮州人,祖籍廣東普寧,自幼受教于國民型華文小學,唸過新山寬柔中學與峇株巴辖華仁中學兩所獨中。無論是中華文化、傳統、習俗及教育,如果有居心不良的人有意破壞或侮辱,筆者都會毫不遲疑地站在捍衛者的前線。但是,遇上國家大事,無論政策、經濟、教育、醫保、交通等等的議題,筆者只願意當一個馬來西亞人,而不是一個大馬華人。

    原因在於,一個國家,就算是多元種族的大環境之下,以種族主義政黨聯盟的方式治國,根本就大錯特錯!也許,在五十幾年前,在這塊土地上,住著不同膚色、說著不同語言、信仰不同宗教且還需要時間去磨合的各族群,爲了獨立建國,那是權宜之計,但經過了歲月的洗禮,過了五十幾年,種族主義這一套(馬來人--巫統;華人--馬華;印度人--國大黨),也應該到了末路,只要是馬來西亞人,都應該毅然地對這些沙文主義政黨說不!

    先說華教課題好了,當你抱著「華人投馬華」,「有人在朝好辦事」的心態去辦教育,很明顯的,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原因是,種族主義政黨,像過去巫統一直在做的,他們只會營造「只要你有求於我,我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抓著你的死穴」這樣胡作非為的方式去施政。所以你看到很多華教鬥士犧牲那麼多,或是獨中生無時無刻都得到處去籌款。也就是說,身為一個極其重視華教的華裔,爲了華教好用選票把馬華送上權利的最高點,卻什麽也得不到,最後一談到華教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大家又氣又怒,說句難聽的,這個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我們選的是個不會只對某族群偏心的政府,擁有制度式且公平的撥款,你覺得我們還需要受這樣的氣嗎?再舉個例子,當年,馬華總會長林良實前來巡視華仁中學,就算筆者只是個十幾歲的小毛頭,心中也會想「老師、校長、董事個個哈腰鞠躬,學生被要求大掃除后再當拍爛手掌的人肉佈景板,最後這個連中文字都看不懂的總會長,也就只是來致致辭,口沫橫飛說馬華如何如何偉大,如何勞苦功高,爲什麽那個模型支票就是不拿出來?」
    結果你也知道,他最後揮揮手上了官車就走了。撥款?隔幾天報紙上就會看到偉大、勞苦功高的馬華籲請、爭取、要求」政府撥款給獨中。如果你是馬華支持者,讀到這裡,你可不可以留言告訴我,馬華,不是政府嗎?或是,林良實,當年到底是來幹嘛?



     

















    再來,什麽華總、商聯會、X氏宗親會、XX會館,不說遠的,看看最近的BERSIH 2.0和平大集會,也來說自己是華社代表,要大家不要上街,華社支持納吉英明的政府,報章上那些會長啦、團長什麽的,也是一副「嘻嘻,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的欠扁笑臉,只差沒登全身照讓大家看看他們打揖的模樣。在大是大非面前,選擇逃避已經丟盡華人的臉,還好意思說自己代表華社?我呸!連帶的,華裔受這些只管面子金子,不管裡子的大人物所影響,永遠只記得自己是可憐的華人,又要面子又怕事,覺得不滿就偷偷罵,孩子也因此潛移默化地被教育成有種族歧視的傾向(筆者還是經常遇上年輕華裔一談到種族課題,說到友族同胞就是豬豬狗狗不絕於耳的狀況),但是開門做生意的華商,一遇上什麽部長議員前來巡視,又是一陣哈腰鞠躬打揖,那些不滿與憤怒瞬間又被奴性征服。

    這些,也只是筆者以一個華裔的觀點去看待自身的族群,其中極小部份的心得,要不是爲了方便閱讀,要再告訴你巫統種種的極端沙文主義把戲,或國大黨的三美維魯如何在種族主義的旗幟下欺騙、利用自己的族群來利惠自己與朋黨,筆者其實還可以洋洋灑灑地再寫幾萬字。

    總的來說,由一個種族政黨結盟的政權來當政府,就永遠也不會進步,因為各個族群拼命地尋求合作發展,萬一成功,種族主義政黨就沒有市場,爲了鞏固政權,國陣施展的離間計當然就一再上演。其实馬來西亚人稟性善良,會存有濃厚種族主義都是受種族政黨煽動。馬來西亚欲消除種族極端主義,其实不需要做太多无謂的事情。只要種族政黨不再主掌政权,更埋想的是不要再有種族政黨及種族固打。人才不會因種族主義及政策而流失,方能人尽其才,那才是国家之幸,人民之福。  任何可堂堂正正的政黨就应公开让全體馬來西亚合法公民参加,那才算是是堂堂正正的馬夾西亚政黨。任何否决馬來西亚合法公民参加的政黨,存了種族歧視或其他 歧視,就不是堂堂正正的馬來西亚政黨。为了国家人民的福祉,真正欲貢献国家服務人民的政黨,本就应摒除有色眼光,不分種族的拢絡各方面的人才为国为民服 務。任何以種族及有色眼光为準繩甄选黨员的政黨,不能接纳全民及服務全民,就與堂堂正正沾不边,当然绝无資格称得上是堂堂正正的政黨。(此段原文來自此處

    筆者相信,一個摒棄種族主義的新馬來西亞,是一定會實現的,但到底是何時,就得看看大家什麽時候才能從種族主義的框框跳出來。有時侯,放手,才是得償所願的唯一途徑,在適當的時候,我們一起放下「華人、華社」這樣一個沉重的包袱,才能跑得快,跳得高。如果你對國陣政府極其不滿,決定把手中的一票投給民聯,筆者當然覺得那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但是,當你數落國陣的貪、腐、弊、敗、愚、惡時,請想起這篇文章,因為,種族主義,才是導致這個國家原地踏步的最大惡魔!

    13 July, 2011

    《中國報》,我錯怪你了?(下)

      報紙天天看,感想自然多。

      針對中國報聲明說的,當日“今日畫頁”訪問7到15歲的小朋友對於709和平集會的看法,是容納不同年齡層人民的意見、小朋友充滿童真的世界觀、不同的觀點、瞭解他們的想法及尊重他們的權益云云,對我這個常年閱讀《中國報》的讀者來說,根本是自掌嘴巴。

      我會這麼說,原因很簡單,那麼多年以來,主流華文報章其實一直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誤人子弟。當巫統一再發表“賭博是華人文化”的言論時,包括《中國報》在內的華文報章加上那些華人部長個個氣得跳腳,義憤填膺地反駁、否認。再來就是大家時不時可以看到類似“校園賭博歪風滋長,學生輸球借阿窿”的社會新聞。請問,爲什麽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呢?

      在馬來西亞,體育博彩(如賭球)是不合法的。以《中國報》為首的華文報章卻不斷地助長歪風。每次翻到體育版的時候,我都不禁皺眉,什麽盤口半粒、一粒,進球大、小,報導體育新聞的還化身“波神”,天天都有心水推介,這場拿上盤,那場拿下盤,買大小猜比數,不亦樂乎。




















      遇上小朋友問我「哥哥,什麽是半粒?爲什麽有時要放有時要吃?」,請問《中國報》(及任何有此惡行的華文報章)我該怎麼回答?現在請對照一下“《中國報》聲明”里那些冠冕堂皇的字句,你們不尊重體育,公然鼓勵煽動讀者賭博,體育版可沒注明「未成年勿閱」,這樣也叫尊重小朋友的權益?

      回想當年自己小時候參加過無數次閱報問答比賽,雖然比賽時不會出現類似「美洲杯厄瓜多爾對壘委內瑞拉,請問來自XX小學的蕭宇軒同學,應該押注上盤還是下盤?」的提問,但是現在發現連時事新聞都充斥著無數的謊言,真叫當年爲了應付比賽,把報章新聞背得滾瓜爛熟的我情何以堪?

       
     









     

      現在大家來想像,那天上了《中國報》“今日畫頁”的是你家的小孩,很高興地買了一份《中國報》想要讓家人“一睹風采”,順手翻閱《中國報》內附的《足球報》時,問你「爸爸/媽媽,爲什麽我們的國家隊萬一輸給阿森納還可以贏盤?什麽盤來的?」,你要怎樣回答?我自己是個體育迷,好不好,我不想左右逢源,也對那些球星女友的性感照沒多大興趣,除了凈選盟為國為民主張的乾淨的選舉制度,你們如實好好報導,也把乾淨的體育新聞還給我,好嗎?如果《中國報》做不到,就別把小朋友拖下水,再把話說得那麼好聽!

    《中國報》,我錯怪你了?(上)

     
    《中國報》聲明原文:
      《中國報》對於709集會,完完全沒有預設的立場,也沒有偏幫任何一方。
      作為民營報章,我們的辦報原則是多元而客觀,我們的服務對象是讀者;因此,709集會的報導,我們儘量容納不同的意見,務求呈現709完整和真實面貌。
      很遺憾的,如此理念和呈現方式,造成部份讀者從不同角度解讀,進而產生誤解。
      7月10日的晚報頭條標題“說好的和平呢?”,並非針對集會人民,更不是指集會者破壞和平。這個標題泛指各方,包括政府、凈選盟和民間社會,都曾經表達期望出現一個和平的場面;後來的發展,卻非如各方所願。
      “說好的和平呢?”並不是把責任歸咎任何一方,而是就其產生的結果,作出概念性的表述;這也是我們之前所說的一種“隱喻”。
      當天的晚報出版后,我們進行例行編務檢討,發覺這個標題可能會引起讀者誤解,當機立斷,換上明確的日報標題“凈選盟上街,1667被捕”。
      至於7月9日“今日畫頁”訪問學生,談他們對709集會的看法,出發點是要容納不同年齡層人民對709的意見。
      我們認為,7歲到15歲年齡層的學生,有他們各自的世界觀;在他們童真的世界里,對重大社會課題或許會有不同於大人世界的觀點。
      況且,今天發生的重大事件,無可避免會影響年輕一代;瞭解他們的想法,也是尊重他們的權益。
      在採訪過程中,記者沒有隱議程,也沒有引導學生如何回應;學生們的回答內容,我們沒有歪曲,而是照實刊登,符合報章的客觀立場。
      對於讀者的疑問和批評,我們虛心受教,衷心感謝;對於必須澄清的部份,我們也努力說明,避免造成誤解。
      讀者和民眾對《中國報》的關切和期望,是我們追求進步的最大動力。


      這是一個資訊爆炸的時代。

      無可否認,多數人都會有“注意自己想要注意的,收聽觀看自己所喜愛的”,這種接收資訊的習慣。

      也就因為如此,準確、客觀的新聞報導是眾人所期望的,因為任誰也不想被失實的報導所蒙蔽。這也造就了人們對新聞工作者慣有的觀感,我們對許多記者在無法保證人身安全的險境下,如戰爭前線工作感到敬佩;或像是《華盛頓郵報》的B.Woodward和C.Bernstein勇於揭發“水門事件”而豎起大拇指稱讚。

      說回《中國報》。沒有預設的立場?多元而客觀?儘量容納不同的意見?

      也許我們可以接受《中國報》沒有預設立場或偏幫一方的說法,但針對709和平集會,像是警方攻擊和衝進同善醫院捉人,那是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我憑什麼這 麼說?不管照片或視頻,這些都是鑿鑿實實、不容置疑且信手就能拈來的證據。難道說《中國報》以往那些虐狗、踩貓及校園霸凌事件的報導就能輕易地找到網上流 傳的照片、視頻,到了現場有數之不盡的鏡頭、證人超過五萬的709和平集會現場,卻對報導的資料收集就沒轍了?請容許我把“確實的報導”優先排在“各方發表的言論”之前,我相信任何讀者都會認同。這樣一來,新聞的標題應該是“警長、首相、部長齊齊撒謊!”而非“警長否認向同善醫院發射催淚彈”。

      多元而客觀?我實在沒有辦法認同。敢問《中國報》刊登過參與709和平集會人士的訪問嗎?或是當權者與凈選盟(或支持者)的言論在版面上沒有落差嗎?爲什麽上報的是不關事且亂說話的蔡細歷和廖中萊,卻不是對局中人安美嘉或黃進發的專訪?再加上明顯地使用含貶義的詞句字眼,和平集會可不等於示威(處於弱勢的民眾何來的威?),“示威亂隆市”可是大大的印在《中國報》頭條上。請問,多元在哪裡?客觀又在哪裡?

      辦報人如果沒有了辦報人的尊嚴,那是很可悲的。如果你們還沒淪落到這個地步,醒醒吧,就算內政部施壓,怕了什麽《出版法令》,別忘了,法令是政府立的,政府是人民選的,有人民作你們的後盾,再一次,拿出你們的良心,好嗎?

    注:專欄作者甄子權說得對,那些只懂得為罵而罵的文字,我同樣要譴責。但是您在專欄裡寫道“我猜,你可能在過去10年,從沒買過一份報紙,抱歉,說穿了你根本沒資格威脅報紙這回事”,我無法認同。假設今天我到某咖啡店用早餐,翻閱咖啡店裡的《中國報》,就不是讀者了?

    12 July, 2011

    人在BERSIH 2.0和平集會現場

    是什麽讓我突破心防,願意來回奔波六百多公里,參與這一個集會?

    是國陣政府。 
      
    你沒看錯。一個與人民意願背道而馳的政府,正是最大的推動力。
    假設我今年10歲,《中國報》前來訪問我, 「小弟弟,你知道大人在吵什麽嗎?」
    我想,我可以很從容地回答 「知道啊,骯髒的一方心虛不敢支持多數人期望的乾淨嘛~」
    雖然淺白,但卻是事實。當然中國報會過濾我的發言。 
    這樣就够了,不是嗎?

    下定決心,馬上就義無反顧地買了巴士車票。
     














    其實,我是害怕的。
    但我害怕的,不是當權者、警方,更不是像小丑般的巫青團及土權。
    聯邦憲法第十條文保障了人民自由集會、發言的權利,我不犯法。
    我赤手空拳 (連拳頭都沒握)上到前線,更沒想過造反搞破壞。

    我害怕的其實是,自己什麽都不做。

    加上親人(尤其是還擔心我沒黃衣穿的娘親) 、女朋友(行動上!)以及眾多朋友的支持,
    沒有後顧之憂的我,孤身上路,到了吉隆坡休息一夜之後,
    和之前約好的幾個行動力十足的朋友匯合,開始對我們一輩子影響重大的征途。

    不知道攝影師的身份,但真的很謝謝你,我們都超喜歡這張照片















    我們是和行動黨的大隊開始從富都廣場出發步向默迪卡體育館的。
    沒什麼好避嫌的。我們一行六人,在金河廣場用過早餐,對到達體育館這個目標苦無良策,感覺只要被警察搜查包包,別說黃衣,只要有礦泉水和鹽搞不好就沒戲唱了。
    在我致電向朋友求助后,得知行動黨黨員將在富都廣場集合出發,我們就步行前去。
    遠遠就看到站在廣場門口的行動黨新星邱光耀,因為出發前一晚才在YouTube上觀看他的精彩演講,讓我的心情已經有些許激動。
    下午一時,邱光耀站在十字路口一聲令下, 原本冷清清的街頭突然之間就有好多的BERSIH支持者從四面八方竄」出來。

    邱光耀把外衣脫掉,變身黃色SUPERMAN,整個就是正義稟然的樣子














    我們一行人沒有任何政黨背景,如果當初納吉對最高元首有足夠的尊重,讓群眾得以在體育館集會,或是執政的任何政黨也支持BERSIH,我們大可直接驅車前往體育館,或是和馬華、民政或國大黨的黨員步行前去,我其實都不會介意。

    因為BERSIH的宗旨早已超越政黨的界限,畢竟自由、公平的選舉環境,對任何政黨都有利無弊。

    所以,無論你是誰,讀到這一段,都沒有資格去誣衊我們或是反對黨,反對黨並沒有「騎劫」凈選盟(BERSIH),如果人民支持乾淨選舉進而支持反對黨,那是國陣自作孽,不可活。

    一路上,大家喊著口號前進,士氣高昂,隊伍中各族的朋友比例差別並不大,看到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小弟弟小妹妹,突然讓我覺得,我對這個國家保持悲觀那麼久,其實是錯的,有這一些年輕人,馬來西亞肯定還有希望。這之間,我不小心撞到一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印裔壯漢,我卻在開始心驚或道歉前就得到他一個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笑容,還有一句「Tak apa, orang ramai memang macam ni」。
    除了成功反駁許多人「哎呀,一定只有單一種族的人去遊行的啦」的言論外,我還看到了一家大小、殘障人士等等群體在隊伍中,這也讓我想起了台灣幾年前的「百萬人反貪腐大遊行」,我心裡不停地對自己說「太好了,大馬也有這一天,我再也不用嘗到只能羡慕他國的心酸了」。

    當我上前對她說Auntie, it's good to see...」那個you」因為催淚彈來襲而發不了聲的時候她還是感受到我的心意,和我緊緊地握了手
    我不知道用水炮和催淚彈來對付這位印裔阿叔的鎮暴隊員,晚上怎麼能睡的著






































    雖然訴求是選舉制度的改革,但打著BERSIH」的名號,包括我自己在內,許多參與遊行的朋友都會自動自發地拾起地上的垃圾。沒有破壞,沒有留下滿地的垃圾,沒有民眾對警方動武,這樣的和平集會,到底非法在哪裡?如果沒有這個集會,我搞不好還找不回身為一個馬來西亞人的自豪感。

    說到催淚彈,每被嗆到一次就又慌又亂的只想逃跑,那滋味,難受得讓我寫到這裡停留了5分鐘還是找不到貼切的形容詞。 但欣慰的是,隊伍里找不到自私的人,只要大家看到你咳得彎下腰,大家都會遞鹽遞水,就只爲了讓你沒那麼難受。


    嗆過哭過,洗把臉,繼續振作,我們相信自己的堅持,一定能讓更多人瞭解BERSIH的必要性





















    也許有人會質疑我,你都不顧你女朋友的安全嗎?帶她去那麼危險的場合,有必要嗎?
    其實,自己心愛的人的在那樣的混亂當中,飽嘗催淚彈的攻擊,最心疼的當然是我,但是我想說,你的顧忌太多餘了。我女朋友可是和我一樣,明白BERSIH 2.0的意義,爲了我們的將來,才上到前線的。當鎮暴隊一發射催淚彈,就算距離還遠,我就想拉著她躲避,


    但她卻對我說先不用跑,我們應該再堅持下去。」
    好不好,就算你現在對著電腦屏幕,也為這樣可愛可敬的女生,拍拍手?

    毋庸置疑,鬧得沸沸揚揚的同善醫院事故那一段,其中一顆催淚彈,就在我躲在醫院裡想用手機更新Facebook狀態的時候掉在我們的兩米開外,針對當權者的謊言我也不再贅述,如果有人想把警方告上庭,我一定自告奮勇當證人!

    肩並肩,手環扣著手,我們的目的地,不單純是體育館,還有我們的未來
















    行至( 被警方逼至)KLCC的時候,就算警方的直升機故意地飛盤旋阻止反對黨領袖的演講,對大家而言,我們已是萬眾一心,聽不聽得清楚蔡銳明等人的說話並不重要,我們一起唱起了國歌。



    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國歌。

    最後,警方開始武力鎮壓讓我們只能倉惶地逃到Avenue K裡頭躲避,草草結束了我們在這大馬史上最有意義的一天的征途。但是,人民對民主意識的抬頭,各個參加集會的大馬同胞當天的傑出表現,讓當初看到以下視頻而憂心忡忡的我,一掃陰霾。


    特輯--遠在新山不能到遊行現場的朋友, 也用他們的方式,支持BERSIH 2.0

    全黃裝扮當然不用說

    還掏腰包買了好多黃玫瑰派給民眾